不知道笔名叫什么。

Sickness (二)Titus/Balem

Balem打开书看了起来,而Titus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Balem。对于度过了漫长岁月他们来说,熟视无睹自然不在话下,四下静默了下来,却异常的和谐。


 在Balem翻到了第183页的时候,门口传来了’叩叩’的敲门声,Titus看了眼门,又看了看Balem,起身整理下衣服,边往外走便说道:“下次再见,哥哥。”等待自动门开启的时候,Titus瞟用余光了眼角落里堆着的书籍,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

Titus上船的时候,等候在一旁的Famulus吓了一跳,但刻在骨子里处变不惊的个性,让她迅速恢复了镇静,并立马小声吩咐人去准备东西又以最快的速度跟上Titus的步伐。她清楚即使她的领主不如曾经的Balem领主脾气暴躁而闻名遐迩,但也绝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人。流淌着Abrasax家族血液的人怎么可能是纯良之辈,至于女王,能干掉Balem领主,内里自然也肯定是黑的,即使她的领主多年只以生活奢靡而闻名,但内里却不容易看透,就好比Balem领主死后的一切事,他领主做得绝对相当干净漂亮,而与他多年所表现出的能力不一样,让那些对于Abrasax家族虎视眈眈的不得不谨慎起来。

Titus走到了他的客厅里,他往下一坐,整个人倾靠在椅背上。早已候在一边的侍女便立马上前为Titus的脸进行处理,Famulus不多想究竟是谁是罪魁祸首,这一下使了十足的力气,Titus的左脸已经完全肿了起来,而能这样对领主还好好活着的人屈指可数,但Famulus是聪明人。

Famulus看着Titus的注意力转了过来,便开始报告:“女王陛下这周的活动报告已经送了上来。”

“除了跟她的狼人每天在天上约会和清洁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嘛。”Titus笑道。

“依照情况来说,女王正在改变她们家庭的工作方式,已经不做清洁工作了。以及,她的母亲受伤住进了医院。”Famulus回答道。

“受伤?”

“是的,在搬东西的时候不慎从楼梯上摔下,伤到了颈椎,以地球现阶段的技术而言很有可能瘫痪。”

“那就让她瘫痪好了。”

Famulus点头回答道:“是。”

“原液的价格怎么样了?”

“又上升了两成,开始出现了大肆收购的现象,不过按照领主您的指示,只是限量购买。如果以继续现在的策略的话,储量可以支持半年。Kalique领主那里已经开始减少了供应量,有停止出货的可能性。”

“姐姐啊,比起做生意更热衷于她的美丽。”Titus并不惊讶地评论道,“我们先继续这样,在适当的时候价格再挑的高一点。”

“是,殿下。”

继续汇报了一些其他事之后,Famulus和侍女一起退了出去。

“跟我来。”Famulus对侍女冷冷地说道。

“是,阁下。”

Famulus眼里闪过一丝冷光,和那个人相关的一切都需要保密,所以任何线索都必须被处理掉。亲眼看着侍卫拧断眼前的人的脖子后,Famulus挥了挥手,招来两个人去取Titus所要的属于前任女王的遗物。

然后她还要想好一个办法完成让女王母亲瘫痪而不被人发现的任务,Famulus叹了口气,向指挥室快步走去。


回忆对于每一个有着漫长生命的人都是一种折磨,不论好坏。如果那是所珍惜的,那么你必须忍受美好变得模糊的痛楚,如果是所厌恶的,那么你注定要忍受它千万遍的骚扰与折磨。

幸福的回忆会消退,而不幸的只会变成一个永久的噩梦。


当他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缓缓地转过身来的时候,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梦。

她穿着淡紫色的长裙,长发被高高束起,其中装点着各色她喜欢的宝石,高贵美丽。

她是这宇宙中最美丽的女人,一直如此。

她高昂地抬着下巴,站在高耸的台阶上,她的目光没有给予任何一点下方的生物,她的眼中只有远处的高处的风景。

“母亲。”Balem觉得一瞬间他似乎变回了那个曾经青涩的渴望着母亲的少年,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阴冷的晦暗的人。而在他呼喊的同时,另一个人也发出了同样呼唤。

一个小小的充满稚气的男孩跑过了Balem身边直直扑向了女王。他知道那是谁,那是Titus。

即使未来有着高挑的身材,处于幼龄期的Titus现在也只到Balem的膝盖,显得小巧而可爱。他手里攥着一把花,脸上满满的笑意,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的似的。女王为了接住他而蹲下身来,她脸上的冰冷已然退却,带着一个温柔的笑容迎接着Titus。

“什么事这么开心?”女王边问,边把Titus跑乱的头发理顺。

“我为妈妈摘的花,”Titus一脸得意地把手中的花举了起来,“它的颜色跟您的长裙一模一样。”

“我很喜欢,Titus。”女王笑道,轻轻在Titus脸颊上一吻。

Balem站在门口,遥遥地看着位于中央的人。她的母亲,总是严厉多于慈爱,比起说待他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,不如说,更像是对待臣下,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,她可以露出如此温和的表情。

他质问母亲,但只得到了惩罚和母亲冷淡的回答,我只是想要个孩子,她说。

当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时候。

然而这份热情仅仅持续到Titus成年,她一下子失去了养育孩子的兴趣,失去了扮演一个母亲的愿望,她对待Titus如同她对待他,不过对Titus更冷漠。

她拒绝Titus再如幼年时随意进入她的房间,并为此而惩罚他。

Balem遥遥地看着静静地站在母亲宫殿外的Titus,然后不知为何上前带走了他。也许因为那种失落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自己,也许因为Titus有着和母亲相似的样貌,尽管他内心是高兴的,他的母亲回来了。

Balem带着Titus去了工厂、牧场,Titus一句话也不曾问,Balem也不曾说话,只有Ford先生一直解释个不停。

事情开始以一种奇怪的方向发展,Titus变成了一个花花公子,追求永生与美丽,变得口若悬河但毫无实话,而女王也并未说过什么。

所有事情回归了正途,但又有些不一样了。女王开始疲倦、虚弱,原液可以使人的身体不老,但无法克制心灵的衰老。她开始感怀,开始悲伤,开始忧郁,开始想抛下一切。


“给你,我的孩子。”女王倚着坐榻说。

那并不是一次正式的召见,女王命人传了信给他,让他独自一人前来,而他到的时候整个房间没有一个人。

Balem接过文件,迅速地浏览了一遍,然后惊讶地抬起头,道:“母亲,为什么?”

“我恨我的生活,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了,我累了。”

Balem看着眼前的母亲,容貌已然年轻,但眼神中只有苍老。

“您不能如此一走了之,母亲,这并不像您。”

“我可以。”女王抬起头,眼神中有着不满,一瞬间她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骄傲的女王,“我容忍你的不敬,是因为我对你的喜爱,可你该清楚地知道你的本分。”

“如果这些变成了真的,那么我可以。”Balem声音不知不觉拔高起来。

“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,Balem,你想违背我吗?”女王冷冷地问道,“我仍然是女王。可为什么Balem你远远不如曾经那么可爱了,甚至还不如Titus。”

“是,陛下。”Balem垂下头,然后用力挥动手中的晶体书砸向了女王。

“你、不能、爱、其他人、多于我!”Balem边喊边狠狠地把暴行付诸于女王身上。

当Balem气喘吁吁地停下时,他手中的晶体书已经沾满了血迹,他讶异地看着它,看着女王。

‘卡啦’晶体书重重摔在了地上,Balem颤抖着把女王拥入自己的怀抱中。“母亲,我……我很抱歉。”

“看着我,Balem。”女王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去抚摸Balem的脸颊,“杀了我,Balem,就这样杀了我。”Balem没有动,女王勾住了Balem的脖颈,艰难地抬起身,凑到Balem的耳畔,“我最爱的孩子,满足我的愿望吧,Balem。”女王的唇滑过Balem的脸颊停留在了他的唇边,印了上去。那是一个带着血腥味道的吻,淡淡的,却永远也不会消逝的吻。Balem用轻柔地手指抚过她的脸庞,宛若最甜蜜的恋人间的亲昵,手指一路下滑,最后停在了她的颈间,收紧。一阵虚弱的挣扎后,女王如同没了线的提线木偶瘫倒在Balem的怀里。

他失去了她。

但她的死亡属于他。

她的一切都将属于他。


然后Balem从睡梦中醒了过来。

Balem的作息非常规律,起床睡觉,就好像被设定好一般的准时。但也许是因为昨夜的梦,他醒得要稍稍早了一点。他的身上骤然一痛,那个跟他母亲长的一样的女人给予他的伤似乎一瞬间复苏了,尽管那已经好了多时。

那个女人。


TBC

注:Famulus 是Titus身边那位融合了鹿的基因的美人~

/过渡性章节大概?我更文很慢很慢,请见谅。。保持着写手写一稿,电脑在改一稿的习惯的我。。。以为大概上中下能写完,但发现大概能扯很多,所以改了标题,后面原创会越来越多吧,我也很想尽量完善这个世界观,如果可以看到剧本就好了。。扒了各种网之后发现信息好少QAQ,以及总喜欢停在奇怪地方的我。。说明写在开头还是结尾比较好?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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